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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亲则可久，有功则可大。

[65]  《贵州宣慰司名宦·王守仁》，嘉靖《贵州通志》卷九，第419页。《传习录》如前引王杏所言，黔地早已有刻本，当为早期罕见珍稀之书。

其中即使是感慕而来的读书士子，也不能一概视为阳明认可的及门弟子。作为民间性的龙冈书院，由他亲手订立的《教条示龙场诸生》个人传道授业学规，主要以立志、勤学、改过、责善四事黾勉规约，要求受业者不可谓不严。[145]  王杏：《书文录续编后》，王阳明：《新刊阳明先生文录续编》，张新民审定，第488页。[34]  田雯编：《黔书卷下》，《黔书·续黔书·黔记·黔语》，罗书勤点校，贵阳：贵州人民出版社，1992年，第91页。但恐学者得之容易，只把作一种光景玩弄，孤负此知耳。

以余重耀所撰《阳明弟子传纂》为例，其搜罗阳明弟子人数不可谓不多，然一旦涉及黔中王门学者，则仅于补遗中列有汤冔（字伯元）、叶梧（字子苍）、陈文学（字宗鲁）三人名姓，虽均为阳明在黔期间亲炙弟子，仍不过根据钱德洪《王阳明年谱》掇拾而已[92]。[113]  徐爱：《赠临清掌教友人李良臣》，《横山集》，徐爱、钱德洪、董沄：《徐爱?钱德洪?董沄集》，钱明编校整理，第7页。参见杨义:《论语还原》下册之年谱后编:《论语》编纂、流布、定型编年，中华书局，2014年。

【8】但这不是一蹴而就的，从孔子之死直到曾子之死，跨度数十年。孔子提出性相近，习相远，是为了确证：人人皆可为学，人人皆须学以成德，学以为君子。案往旧造说，谓之‘五行。这是孔子性相近也，习相远也的真实意旨。

及其老也，血气既衰，戒之在得。（《子罕》）实际上，孔子的意思是，他没有见过能以好德为内心真实追求的人。

比如， 子曰：人之生也直，罔之生也幸而免。夫回能信而不能反，赐能敏而不能诎，由能勇而不能怯，师能庄而不能同，兼四子者之有以易吾弗与也，此其所以事吾而弗贰也。（《公冶长》） 但这句话从不同的角度可以有不同的理解，历史上有很多争论。孔子究竟是如何设礼稍诱的，《史记》没有记载。

至于乐之，已然在一定程度上实现，而能在身心上受用。善人虽不必践旧迹而自不为恶，然亦不能入圣人之室也。学者对孔子人性思想的讨论，很多也仅限于此。夫子寓之于文章之中，惟子贡能闻之。

21若据《孔子家语·七十二弟子解》，则此章是在讽刺卫灵公。（《学而》）能贫而无谄，富而无骄已经不错了，但人不能停留于已知、已得，做到这一层之后，便须进求更高一层。

借用后世的说法，孔子持有的应是一种形式的性有善有恶论。17朱熹:《四书章句集注》，中华书局，1983年，第89页。

困而不学，民斯为下矣。故弟子们聚在一起，讨论、甄别相关材料，撰定一本能够真正反映孔子其人其道的言行汇编，作为七十子共同推尊的经典，就成了当时一件紧要之事。其片面的发展或不合理的表达，亦会造成人生的局限。然而，今日若以历史的眼光看，孔子与《易传》的关系到底该如何了解，又是一个值得玩味的问题。但在孔子看来，这是托词。（《公冶长》）孔子说，十户人家的小村子，必有天资与他相近的人。

所谓生而知之，相应于上知，特指天生的圣人。（《季氏》）血气是人的构成条件，本身难说好坏，若表达为好色好斗与好得，则正学者所当戒。

（《季氏》）子思又说：故夫子之教，必始于《诗》、《书》，而终于礼乐，杂说不与焉。三、因好成学:孔子对人性的区分及其内在关切 在《论语》中，唯有以上两章直接提到了性字。

换言之，即便有了对德行的天性偏好乃至擅长，还要通过好学的途径加以自觉的培养，才能实现为真正的德行。至于天道之论，更是习见。

其二，人之生也直，甚至也不是人的现实，而是理想。子曰:枨也欲，焉得刚?（《公冶长》）申枨之刚为弟子所推重。若孟子的引文真实可靠，则至少从这一句可以看到孔子确有对人性中善的方面的直接肯定。18又如颜回闻一以知十，而孔子自道弗如（《公冶长》）。

夫子既卒，门人相与辑而论纂，故谓之《论语》。据王充所说，周人世硕，以及密子贱、漆雕开、公孙尼子等都讨论了人性问题，皆以为人性有善有恶，并提出了养性说（《论衡·本性》）。

（高尚榘:《论语歧解辑录》，中华书局，2011年，第226页） 5问:子贡是因文章中悟性、天道，抑后来闻孔子说邪?曰:是后来闻孔子说。中人以下，不可以语上也。

周人世硕以为人性有善有恶，举人之善性，养而致之则善长。杨义运用以礼解经的方法，试图破解《论语》篇章的裂缝，还原《论语》在春秋战国之际五十余年间三次编撰的过程。

这既是对先师的尊重，也是借先师以自重。好知不好学，其蔽也荡。其实，孔子人性思想的探讨和论定，一方面是要回到孔子自身的问题关切，呈现其了解人性的方式和初衷。仁是性中生出的，但这种生出不具有必然性。

在孔子看来，即便是善人，在现实中也很难遇到。【17】既是教学之法，则无论中人上下皆是可移之人，只是各自依循的道路有深浅高下之不同而已。

子曰：十室之邑，必有忠信如丘者焉，不如丘之好学也。（高尚榘:《论语歧解辑录》，中华书局，2011年，第222页）梁章钜曰:性之说见于《中庸》，天道之说见于《易·系》，夫子言之矣。

要之，依据《论语》来了解孔子的人性观（而不是《易传》或其他子曰文献），无疑是一个更加可靠的选择。天何言哉!（《阳货》）子贡担心，如果孔子不说，弟子们便无从受教，也无法传述孔子之学。